充满嫌弃。
场面霎时间混乱起来,闷哼声和嚎叫声不绝于耳。
等接到通知的校方和部分耳聪目明的同学赶来,为时已晚,战局已然结束,天台上零零散散躺了好几个人,只有一个校服沾血,头发微乱的温否还好端端的。
他身旁还放着几桶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拖把脏水,已然将那几个手下败将浇成了落水狗。
他此刻一只脚踩在为首人的身上,另外一只手则夹着一根点燃的烟,猩红的光点明明灭灭,薄薄的烟雾里夹杂着血腥气和大仇得报似的快感,让他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微眯。
温否看到了副校长和教导主任铁青的脸色,好似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似的,似笑非笑地“啊”了一声,将含在薄唇中的烟拿了出来,不紧不慢地在身下的落水狗身上碾了碾,听到一声痛嚎才松手。
“对不起,”他脸上还带着血,无辜道,“下次不会在学校抽烟了。”
“……”
众人几乎目瞪口呆。
这件事毕竟还要解决,当年的不少人看到这副画面几乎吓破了胆子,不知道温否的家里能怎么解决这么严重的事情,可是温否的母亲一边打麻将、一边在电话那头笑眯眯地应了一声,傻白甜似的:
“啊呀,怎么阿不又跟别人打起来了呀,严重吗?”
“这、这……”这可不是用严重来形容的。
副校长擦了额头的汗,轻声细语喊温母来学校一趟,还没喊得动美艳的妇人,就在转头的一瞬,就看到温否动了。
副校长十分警惕,神色为难:“温否!你等一下——”
温否应声转头,眉尾上挑,满不在乎地提起了碎成了两瓣的凳子,冲他挥了挥:“怎么了?不能扔垃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