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藏在暗色中,眉心的微蹙轻的看不见,温否脸上笑意不减,只是将手机给抽了回来,慢条斯理、亲亲热热道:

“少在外面乱搞,脏。”

墨镜男脸色一僵。

“看,舌头都不干净了。”

温否狭长的丹凤眼微眯,说的话轻飘飘的,尾音上扬,像在讲什么甜蜜有趣的笑话一样。

“不干净的东西要怎么样?”他微笑着说,“剪掉。”

这一声只在两人之间的耳语让墨镜男遍体生寒。

刚刚还火热的身子即刻冻住,轻飘飘的感觉消失,墨镜男大惊失色似的,意识到一个问题——自己逾矩了。

他触碰到了温否的逆鳞和禁区。

不怪墨镜男大意警惕,温否已经很多年没有露出过这一面了。

温否维持着自己温柔好心的面具太久,又太好,几乎让人忘掉了,他其实才是这一圈子里家里最雄厚——也是最混蛋的一个。

高中的时候,他不知跟学校里普通班某个小帮派的人闹了什么矛盾,将几个人给约到天台,漫不经心地坐在一把木头凳子上,大马金刀。

那几个人要么虎背熊腰、要么贼眉鼠眼,听说平常在班上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,被喊过来也不甚害怕,粗着嗓子跟温否叫嚣:“你喊我们来干嘛——”

最后一字还没说话,温否已经提着凳子、噙着笑在他脑袋上开了瓢。

猩红的血飙了出来,溅到他俊美非常的脸上,他半丝害怕没有,只轻轻伸手擦了擦脸,慢条斯理、痞气十足:

“脏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