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结滚了滚,终于还是把目光移开了。
这人喝了酒,倒不比平时那么规矩谨慎。
其实在汪府那一夜,闻楚后来忆起,颇觉后悔。
青岩待“闻楚”始终有心结,他也始终不曾把转世之事告诉青岩,两人之间远远谈不上心意相通,更不必说情意通达,且自当初青岩与他坦白,说他从前与应王欢|好,不过逢场作戏,闻楚心中也生了些芥蒂,他实不想自己与青岩再重蹈当年应王和谢澹的后尘。
他们二人如今,实在远远没到可以如汪府那夜……那般亲密的程度。
其实这些,闻楚都心知肚明。
只是他偏偏忘了,自己终究不过是个凡人,一个肉|体凡胎,又爱又恨的凡人。
他想的再好,然而那日青岩只稍稍一勾,他意乱情迷之下,便把什么都忘了,等最后已将那人从头到脚吃了干净,才如梦初醒。
却已什么都晚了。
果不其然,那夜以后,青岩待他的态度,便成了当初小谢澹待应王似的,那种奴婢式的柔顺——可又偏偏不全一样。
比起当年,如今这份柔顺里少了爱意,多的却是几分疏离和不以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