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哥哥怎么又道歉……”池屿的声音很轻,带着笑意的嗓音如同春雨一般,轻砸在江准的心脏上,“我其实、真的没有觉得我过得很不好……”
那些封存在心底不见光的记忆,那些落满了灰尘厚重的教人不愿想起的时光,那些曾经不知如何处理又无法面对的凌乱的心绪,仿佛在此时突然停滞了下来。
“只是相对于现在来说……确实是、再也不想回去了呢。”
只是在经历过现在后,一想到那些从前,便觉得一刻也无法忍受下去。
有你在之后,真的已经很好、很好了。
池屿想。
“我绝对不会、再放开你了。”
“好啊,”池屿紧攥着江准的衣角,红着眼眶、不知是真是假地玩笑道:“那哥哥把我关起来、锁起来,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,绑在床上天天……唔!”
这次又是用手、捂上了池屿的嘴。
因为江准的嘴,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他贴在池屿的耳边、声音低沉、哑得厉害,池屿看不到那双被某种情绪覆盖上的双眼。
池屿曾对他说‘做你自己’。
江准便开了口、说:“我想。”
江准的声音穿透耳膜,带着浓郁的、深沉的情愫。
“从你离开后的每一天、我都想。”
热度瞬间窜上大脑,腰软腿也软,简单几个字却听得人意志全无。
池屿不自觉贴了过去,轻声反问:“哥哥想什么?”
“把你抓回来、锁起来……”
那对带着银色扣子的、黑色软皮质的袖箍,终于被人从江准的身上取了下来。
出现在了池屿白皙的手腕之上、连接着床头,固定在那里。
为此迷离、失神、沉溺其中。
星夜漫长,爱意氤氲。
跪伏于此,那一直以来被压抑着的‘恶念’冲破牢笼、汹涌而出。
终于与它相契合的灵魂纠缠在一起。
最终,池屿一语成谶。
他刚到基地时,说的那句‘弄湿一张、换一张睡,’在此刻应验。
窝在人怀里的人,眼尾的红还未消失。
江准看着人身上的‘伤痕’,耳畔还回响着那句带着哭腔的骂声。
“混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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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着腰酸腿软起了床,池屿瞥了一眼江准,又看着镜子里自己破了口的嘴角,无奈地揶揄:“带着这么明显的伤还怎么去训练啊……哥哥你也不怕影响不好。”
“我的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