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邢哥赶过去的时候,人已经走了。”
“我本来想着和邢哥一块儿去趟西岚,看看有没有我能帮衬上的,但邢哥让我自己先回来,说他没事儿。”
“但我能不清楚?邢哥这人嘴有多硬。”
一路上,桑暮都没再说一句话。她的指甲紧紧按着骨节,抠出了好几个指甲印。
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,桑暮要拉车门的时候,再次被彭焰叫住。
“桑暮。”彭焰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,眉毛微拧着,看向桑暮时有些犹豫,“其实我告诉你是想说,这段时间邢哥可能心情不太好,脾气大,如果有什么惹你不高兴的,你别和他一般见识。”
“这事儿过去也有一周了,邢哥也来了车行,估计心情平复得差不多了,不过我还是提前和你打个招呼,给邢哥说说话,别让你误会了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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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小区门口往家里走的路上,彭焰的几句话一直在桑暮脑海里盘旋。
原来他消失了几天,来找自己之前,是去处理家里的丧事。
眼前好像闪过那天晚上邢舟来找自己时的样子,他满脸倦容,依旧在花店关门前为自己买来了最后一枝向日葵。
没往小区里面走多远,桑暮眼神无意识向前看,视野中突然扫过道人影。
邢舟双手插兜,站在通往前排楼栋的台阶下,远远地朝桑暮看过来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一直都是这样的。
邢舟会在她晚回来时到小区门口等人,会担心她太晚下班不安全去公司附近等着接她回家,也会怕她早上没吃饭给她买热腾腾的早餐。一楼坏掉的声控灯已经重新亮起,桑暮知道,是邢舟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