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然分不清眼前人是谁,死死抓着就是不松。
“楚湘宁,你是不是脑子烧……”奚凌年指尖是她乱糟糟的头发,像泥鳅一样一根根划过传来痒痒的触感,他眼眸一深,终究止了声。
窗外的风又把窗户推开,少女一个激灵身子直颤很怕冷,她嘴唇贴近他的手贪恋虎口的那一丝冰凉,双唇动了动的同时无意识咬了一口。
虎口处留下一个牙印,红艳的血渍渗出。
奚凌年沉默良久,强制地捏住她下巴把手抽回来,徐梵梨被迫抬起脸与他对视。
可事实上她烧得都快要睁不开眼睛了,红艳的唇还想去贴他大拇指,脸上豆大的汗水滴落,鼻息也是滚烫得吓人。
奚凌年声音哑得可怕:“下次再这样我把你扔湖里去。”
红帐帘动,奚凌年长年习武身形比她高大了很多,他其实很想走,可身下那少女死抓住他手,只能坐在床边把玩她湿漉漉的头发。
“你真好……”少女趴他腿上,只剩下气音。
屋外白发老人来回踱步,走一步关注屋里的动静,看屋内火烛全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:“啧啧啧,开窍了就难过美人关咯。”
此刻春泥端着煎好的药急忙忙敲门:“小侯爷,药好了。”
过了一会房门被推来,春泥想进去却被奚凌年拦下,她生怕奚凌年趁机怠慢小姐:“这还是奴婢来吧,小侯爷毕竟为男子,小姐性格骄纵就怕会得罪小侯爷。”
白发老人连着走上去拉开春泥,意味深长道:“你这小丫头懂什么,赶紧休息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