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觅茹不安地低了头:“是霍郎君给的一份差事,先前就是替他理理账。现下聘了我做他名下酒楼的管事,过完这阵子女儿便要正式上工去了。”
霍明瑾是个好东家,搬出府前特意叫马掌柜又来了一趟,不仅嘱咐马掌柜对她要以礼待之,还要给她定每月二十两的工钱。
唐觅茹差点被这份高薪砸得飘起来,幸好她存了理智,知道这个数虽然对霍明瑾来说不算什么,但作为一个还没有出太多成绩的职业经理人,她是受之有愧的。
本着干多少事拿多少钱的职业操守,唐觅茹便与大方的霍东家做了个约定,每月只需给她十两银子,若她能在去年的基础上,将丰和楼今年的营收提升三个点,便把余下的银钱翻倍给她当奖银。
见她态度坚决,又是一幅信心满满的样子,霍明瑾便含笑答应了。
听说她早就有了差事,孙氏有些愧意:“是我疏于照看,竟连茹姐儿找了差事都不知。”
而唐典的关注点明显不同,他皱眉问道:“男女有别,虽然他也是孙府客,但你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,怎可随意进他的居院?”
唐觅茹连忙澄清:“我只是帮他理理账,每天最多呆上一个时辰。况且,我与霍郎君没有独处过的。”
就是给他按腿那几次,伴初也是没有离开过的。
幸好唐存观也帮腔:“儿子与那霍郎君攀谈过,他是周正君子,不会失了礼数。且茹姐儿也不是个没分寸的,爹爹大可放心。”
唐觅茹在一旁点头如捣蒜。
有了长子的话,唐典好歹是安了心,又与长子商量了一番赁宅之事,一家子这才各自回房歇息。
出了正房,唐觅茹的脸都黑了一截,她悻悻道:“我就不是唐家人吗?兄长为何要说是“借用”我的银钱?”
“不把挣的钱都留给自己做嫁妆,为兄怕你择婿艰难。”唐存观慢条斯理地打量她,好像每一寸眼神都在说她有多寒碜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