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?兄弟?父子?
最后一个倒也不至于,自己还没有那么老。
“你......算了,这些别动,我先去给你煮碗粥。”
祭司神情冷淡,他那张被神子大人骂了许久的“死人脸”上,到现在也没有一丝笑意。
帝释仍然沉默不语的望着他,他身上的所有骨头连接处都钻心的疼,就像是有人在拿钝刀一下又一下的戳刺、剐蹭着。所以他站起来的脚步十分不稳,却仍然固执地朝那些糕点所在走去。
糯米团子,红豆樱饼,都是精致而量少,并且主料全是糯米,吃下去就会黏在嘴里,喉咙上,甚至是食道壁中。
这些东西他曾经十分喜欢,就着苦茶慢悠悠的抿着,一个下午就蹉跎过去了。
但现在不一样。
好饿......
我是人,不是神。
我真的很饿,也很冷,会生病,也会死。
帝释抓着那些点心,动作机械地朝自己嘴中塞去,眉头紧皱,近乎自虐般地吞咽着。
糯米很难消化,也不是一个久饿后能够快速进食的东西。可帝释并不在意它们是否被嚼碎,他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——它们能救你的命。
等祭司回来时,只见食盒被粗暴的扫落,掉在地上的樱饼一塌糊涂,里面细软的红豆馅料四散溢出,如同干涸了许久的血液。
“帝释!”
长久没有进食的人,不能够吃这样难以消化的食物。
帝释神子脊背一僵,闻声并未回头,只是更加努力地想要将口中的东西给咽下去。
直到那位俊美的祭司寒着脸将他掰回身。
而后帝释清楚的看见,这位祭司大人在发现自己鼓起的腮帮时,神色变得更加冰冷。
“吐出来。”
帝释并没有照做,反而喉间那凸起又小小地滚动了一下。
于是,他第一次看见这位冷面美人笑了。
却永远不想这个场景再有下一次。
祭司的手指修长且极具骨感,而那缕笑意如见了日光的霜,瞬间便消失殆尽。
随后,帝释便被两根手指不算温柔的撬开了嘴,可祭司的语气依然清冷禁欲。
“忍着。”
糯米粘黏,连带着神子口中的湿润,与其水光潋滟的双眸.......
这些都让祭祀大人无意识地加重了力度。
“唔!呜呜呜.....”
沈境你个混蛋!我吐,自己吐......放开我.....
尾音依然带上了些许呜咽,却没有带来丝毫作用,那人的手指依然无比认真,在这片温暖的地方抠挖着,将无数粘腻的糯米糕点带出。
而他的另一只手则禁锢着帝释的下额,不让其有分毫挣扎与合齿的机会。
帝释被迫仰头看着他,脑中忽然想起神社中那些小巫女的闲聊——俊美的要人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