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刀贴着骨头刮过,男人疼的脸色发白,几度险些昏死过去。
“疼……啊疼!”
“我说了,杀了你,也不值什么,我为什么不能动私刑?”
顾行之似乎真的不解,眼底闪过茫然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再问你一次,饭菜里的东西,是不是你下的。”
其实就是他。
被双瑞抓了个现行了,还有什么好狡辩的?
顾行之难道不信双瑞反而信他的?
但他还是问。
问完了,短刀往外抽了些。
男人立时倒吸一口凉气,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说话。
“啊——”
顾行之手劲儿一沉,短刀又深深刺入男人伤口里面去。
他啧了声: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双瑞,去弄一碗盐水,再放些辣椒油在里面。”
双瑞诶的一声应下就要出门,男人再扛不住,连连点头:“是我,是我放的,是我!别弄了!我都说!”
短刀拔出来,顾行之站起身,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。
本来要把刀身上的血迹擦干净的,看了一眼那方手帕,皱了皱眉,叫双瑞:“帕子。”
双瑞会意,拿了自己的递过去,眼角余光瞥见那方帕子,立马懂了。
那是去年郎君回京,大公主送的。
帕子下面绣着一只兔子,因为大公主属兔。
但那个兔子绣的歪歪扭扭,她要不说,根本看不出来是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