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行之懒得跟他啰嗦,冷冰冰打断他:“我是在野之人,手段也多,真的失手弄死了你,难道还会有人为了你来治我的罪?
你知道凌迟之刑吧?我总是听人说,却没亲眼见过。
用刀子,把你身上的肉,一刀一刀的削下来,最后只剩下一具白骨。
至于你的双耳,鼻子,也都是要割掉的。”
他笑的阴森:“听起来很刺激的样子,或许你是个好人,很愿意助人为乐,乐意让我拿你试试手,见识见识这凌迟之刑究竟是什么样的。
或是,人彘也行。
不过人彘太浪费时间了,还要把你泡在缸子里,泡上很久。”
他转着手上的扳指:“双瑞,给人剔骨,会不会?”
双瑞哪里会这些。
就郎君刚才说的那些,又是凌迟又是剔骨的,还有做成人彘什么的,他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。
但郎君他并不是在吓唬人。
他想了想,并没有直接配合顾行之,而是摇头说不会:“郎君还没教过这个。”
顾行之又笑了。
方才的森然褪去几分,多出些爽朗:“行,那今天就教教你。”
没有人知道顾行之的短刀是放在那里的。
他抽出短刀,刀鞘很漂亮,一看就是士族郎君用的东西,光是镶嵌着的那些宝石,随便弄下来一颗,只怕都够寻常百姓大半辈子过活的。
刀出鞘,开过锋,寒凉刺骨。
很骇人的。
那年轻男人双手被反绑在身后,顾行之从椅子上起身,缓步靠近。
他惊恐看顾行之:“不行……不,你……你这是……你是动用私刑……你不能……啊!”
顾行之话不多,手起刀落,短刀直挺挺刺入男人肩窝处。
鲜红的血涌着出来,他甚至握着刀柄,把刀身转动,在男人的皮肉里转起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