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手机。

指缝间还有粘稠的血液,她不适地皱皱眉,道:“至少给我拿张纸来?”

耳边没有响起脚步声,琴酒没动。

她叹了口气。

这时,手机里传出一道不算苍老,却似乎很虚弱的男声,对琴酒命令道:“g,给她拿纸来。”

初九微不可查地一怔。

这不是朗姆的声音。

第一次被洗脑时,她听到过朗姆说话,不仅音色与之完全不同,听起来也中气十足,不似这人一副随时要驾鹤西去的病痨样。

琴酒很听他的话,脚步声立刻响起。不多时,初九就感觉有两张纸巾覆在了手背上。

她把纸巾攥在手里,唇瓣张张合合,最终出声试探道:“boss?”

没人应声。

但也没人否认。

初九心下有了判断,她眼睛一眨,笑意悄悄从眼尾溢出。

“aaretto。”那人问道:“rye手机里的消息,是你发的吗?”

他说话温吞,声音虚浮,末了还不自觉咳嗽两声,着实没什么威慑力。也半分不像久居高位的组织首领,反倒像是寻常医院里,一抓一大把的绝症病人。

苦杏酒不加思考,矢口否认道:“不是。”

此话一出,她明显听到身侧男人冒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。

“不是?”首领倒像是不怎么意外,耐心十足,又冲她问道:“那为什么不加辩解,直接叛逃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