磐阳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公主身份,往日里用过的所有器具皆独一无二,更是不允许身份不如自己的人碰触,就是连伺候她的丫鬟,选的也是没落门第的正经人家姑娘。
如今她的轿辇竟让旁人去坐,实在是不对劲。
慎晚眼睁睁看着轿辇被抬了进去,反而是磐阳自己跟在轿辇后面徒步往回走,荀千宁在她耳边轻嗤一声:“她莫不今天早上洗脸的时候,铜盆里的水进脑子里去了?”
慎晚心中也是这般想的,只是因着闹了这一出,原本排好队领粥的流民见洒了些许,都怕自己成了最后几个领不到粥的人,竟是互相暗地里较劲儿,甚至逐步变成推搡起来,险些动手。
慎晚同荀千宁也只能叫施粥的小厮去拉,自己顶上。
直到天色见黑,慎晚才回了公主府,却不曾想刚一到门口,贺雾沉便几步到她跟前,直接将她揽在怀中:“你去哪了?”
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,甚至慎晚从中听出了几分后怕的意思来。
她干了半天的活儿身上本就有些累,如今既自己被抱着,她干脆卸了力道,倚靠在贺雾沉身上:“从前没见你这般粘人。”
贺雾沉深吸一口气,反倒将她搂的更紧了几分,半响才将她放开。
见他静静瞧着自己,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慎晚心中并不直他为何如此,但也将他拉上往府内走:“在门口傻站着做什么,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下上一场雪来,你还想要我府门前多两个雪人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