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晚说着打趣的话,但贺雾沉面上却丝毫不见轻松的模样,反而反手扣住她的手腕,慢慢将她的手牵在自己的掌心之中。
慎晚之前便已发现,贺雾沉十分喜欢拉她的手,更是喜欢轻轻揉着,亦或者在她手背刮蹭,她曾经问过为何,但贺雾沉却也只说一句:“我倒是想摸别的,但众目睽睽,哪里有随意乱摸的道理。”
但彼时慎晚却觉得,贺雾沉拉着她的时候就好似在惜别之时,舍不得人离开一般。
这个感觉从心头生出,慎晚立刻压了下去,只觉得是自己想多,最后也回应捏了捏他。
“不过是分房睡了几天而已,你怎么这般粘人了?你既今天回来的早,我便准你侍寝可好?”
贺雾沉轻轻点了点头,肉眼可见情绪缓解了不少。
慎晚拉着他进了里屋,她倒是先将自己今日在外面看到的情形说了一遍,自顾自道:“我怎么想怎么觉得磐阳不对劲儿,这根本就不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儿,更何况如今她府中还怀着孩子呢,头几个月正是胎相不稳的时候,就算她自己想出来折腾,皇后和她婆母竟都愿意?”
她说完后停顿半响,贺雾沉拉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:“你可见到那黑衣外氅的人生了个什么模样?”
“当然没瞧见,本就是离的远了些。”
贺雾沉心中紧张起来,但却也只能安慰自己,没见到也是好事儿。
上辈子也是过年之后,也是罕见的大雪,也是流民遍地,坊间出了个故弄玄虚的仙士,随便说了几句东氿要亡的话,一传十十传百,最后皇帝也不得不重视起来。
那仙士倒是也聪明,先用谣言将自己的名声打出去,后又说有破解之法,倒是让皇帝不信也得信,想必今日慎晚说的那番景象,也是那人故弄玄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