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晏舟相貌平平的脸,还有他的懦弱与没有主见。这如何能同贺雾沉相比?她原以为日后日子过久了便好了,大不了每每行夫妻之事时,她将他想象成贺雾沉便是了,世间之事从来不她意,她又怎能知道,她堂堂一个公主,竟还要受婆母欺辱之苦?
她在心中压着忍者,可直到见到了自己母后,母后坐在自己的凤椅上,看着她时满眼都是埋怨:“磐阳,你怎么这般不懂事?”
张皇后忍不住直叹气:“我生你养你,竟不想给你教养成这般不知体统的样子,你也并非是幼童,你既然已经嫁作人妇,就应该将自己不该有的那些心思都收回去,今日大驸马难得回来,你为何在大殿上下他的面子?”
磐阳站在自己母后面前,没有像小时候那般上前亲昵地凑在母后身侧,亦没有自顾自坐下来,反而道:“我如何下他面子?分明是他自己拿那副破画,来丢我的面子。”
“磐儿,你怎能如此浅显?”
张皇后气不打一处来:“大驸马是国公府的世子,便是日后的国公爷,他画的好不好重要吗,他就算是将一团纸在地上随便踩上两脚,依旧有人追捧,你又为何拿乔?”
磐阳险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:“母后,当初还是你教导我,不能成为乡野粗俗之徒,可如今您说的这是什么话?”
“乡野之徒粗俗,那是因为他们生在乡野,怎能同国公府世子相比?”
磐阳气不过,别过头去不说话。
皇后又道:“好,你说他画的不好,可他寄情山水,日后早晚有所成就,你若是看不过,你指点他几句不就是了,何必连碗粥都不给他?”
磐阳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的侍女,瞧着侍女瑟瑟发抖的不敢抬头看她的模样,磐阳心中冷笑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