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磐阳同大驸马成亲已有三年之久,如今还唤他世子呢。
慎晚也没多关注磐阳那边,心中只盼着宫宴能快些结束,自己好能赶紧回府。
另一边的申晏舟面上讪讪,他拿起桌面上的腊八粥,想着吃上两口,磐阳却先伸手拿过:“这份我吃过了,叫人给世子再上一份罢。”
申晏舟答:“不妨事,不妨事。”
“我觉得妨事。”磐阳将腊八粥放到了自己的另一侧。
她没能控制住面上表情,露出了几分不屑与烦躁,可凑巧抬头对上自己母后的眼神,那双眼睛里是警告,警告她不要做让申晏舟失去脸面的事。
她压抑着心中的屈辱与不甘,方才申晏舟将他那个如孩童般画技的画摆出来之时,她便已经觉得自己的脸也同申晏舟一起被摁在地上,狠狠踩上了几脚。
他画的本就不好,如今贺雾沉也在此处,他为何还要班门弄斧,搞得她也跟着颜面尽失?
申晏舟还没心没肺地回答着:“公主莫气,那我,我便再叫人上一份就是了。”
他性子软,说话也有些柔声细雨,坐在桌案旁好似一只大狸奴,对着身侧的侍女唤了一声,柔声细语道:“有劳了。”
“你自己没有小厮随从?为何要用我的贴身侍女?”
申晏舟有些愣神地看了看磐阳身侧的侍女,略有些诧异道:“难不成我如今记忆这般不好了,记得从前在公主身边伺候的,好似不是这个侍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