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慎晚这样,彼时贺雾沉是真正放下心来,不再担心她会贸然出头为含妗请旨解除婚约。
他稍稍垂眸,眼眸含着几分情绪,他同慎晚并肩走着,就着拉着的手用拇指刮蹭着她的手背:“公主能这般想是最好的,不过依我看来,事情也不会太坏。”
慎晚抬头,等待他的后文。
“皇后当初给郁姑娘选的人家是国公府,除了咱们能想到的原因外,还有其他因由,而张疏淮擅自破坏了这门亲事,即便是皇后明面上同意了,还给他请了赐婚,但心里也有气,这便是要紧的突破点。”
慎晚瞧着他这副模样,虽面上带着笑意,但分明在算计旁人。
他从未见过贺雾沉这般模样,心中莫名觉得有几分不安,许是因为贺雾沉如今这副模样,太像一个算计人心的权臣,只觉得他说出的话分明每个字都能听明白,却每个字都藏着深意。
贺雾沉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,如此说完后只垂眸看向她,眼里依旧是温柔的:“公主若信我,我定然会将郁姑娘的婚事推的干干净净。”
“你能有什么办法?”
贺雾沉依旧是笑着:“公主静候便是了。”
上一次算计张疏淮之时他也是这般说的,最后便是张疏淮全家入狱,莲娘入京。
虽然看似其中症结很容易便能想明白,但将此事全全安排下来,又能说服莲娘,还能进展这般顺利,连老天爷都帮忙下一场雪,贺雾沉竟当真有点本事。
若是在往常,慎晚大抵并不会全然信他,即便最后他还是插手进来,但慎晚还是要说他两句,只是如今的慎晚想,相信他一次也未尝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