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处了这般久,贺雾沉已经能读懂慎晚话中的意思,自然也能知道她如今只是嘴硬。
故而笑着道:“其实我同太子并非多亲厚,只是太子许是因为我是贺相的儿子,会多留些心,往日里衣食住行上也会多加过问,故而许多人都误会我同太子同窗情谊深厚。”
慎晚听罢,冷哼了一声:“果然一个娘生不出两种孩子来,磐阳是那么个阴狠会装的性子,果然太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,没关系也硬要往上攀附。”
贺雾沉看了看慎晚的脸色,又道:“其实仔细算起来,太子的老师是我父亲,而我的老师是太子太傅,更算不得什么同门,我便更不会因为太子而对公主你生了异心。”
他兜了这么一大圈,不过是为了说一句没有异心。
这种赤诚慎晚很是受用,故而只哼了一声,也没再说什么反驳他的话。
慎晚转身就要继续往外走,贺雾沉拉着她的手没放开,稍稍用了些力道:“公主要回府吗?”
“不然呢?我还留这吃晚饭不成?”
贺雾沉一噎:“公主不去看看郁姑娘吗?”
“我又不是大夫,而且你方才还说,陈老先生医术高明,断然不会让含妗出事的吗?”慎晚顿了顿,声音有些发沉,“既然方才长宁侯说,含妗今日小产一事是他的安排,想必他早便想好了完全之策,含妗经历一下性命垂危的滋味在所难免,但想必不会丧命,”
她想起了荀千宁说过的话,只轻叹一声:“含妗生在这样的家中,是她的福也是她的劫,我即便是掺和进来,也帮不上什么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