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压抑着怒意,轻笑一声:“说的比唱的还好听,干脆直接送到官府去好了。”
他立刻急了:“别别别,好端端的送官府做什么,若是给我留下了案底,我日后无法官至宰相,你们谁赔得起?!”
言罢,他挺直了腰板,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来:“睁大你的狗眼瞧瞧,这便是我兄长的家书,你好好瞧瞧!”
他用手在信上指了指:“张疏河,便是在下。”
慎晚打眼一看,险些气的将这封信撕碎。
这上面的口吻不止是吹嘘了张疏淮自己在长宁侯府中的地位,甚至将含妗贬低的一文不值。
先是说张疏淮在府中是在长宁侯之下,一府人之上的地位,不止夸张地编了许多他说一不二是事迹,还说了许多诋毁含妗的话。
说她身为大家族女子十分无趣,但胜在妥帖听话,为了留住他的心百般迎合,甚至还说含妗在床榻上不如青楼女子有趣味,若非身子干净,他定然要休了她。
慎晚咬着牙:“这是你兄长写的?”
“那是自然!”张疏河瞧见了慎晚面色的变化,以为她是怕了自己的身份,十分得意道,“去劝你快些送我去找兄长,瞧你生的不错,待我兄长将这酒楼买下来,你便跟了我罢,届时我还让你做老板娘如何?”
他这话说的十分自然,好似这种事情从前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遍了。
慎晚眸子微微眯起:“既然郎君这般说,那我便送郎君去见你兄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