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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每十日便有一名与相府交好的官员被弹劾、处置,也是为了刺激我不得不冒险早做准备。”

怀文一言不发,静静地看着刘相面带嘲意地回顾这些已成定局的事情。

“而卫时舟这次领兵亲征,创造出长安城中守卫薄弱的假象,则是为了让我以为这是起兵夺权的良机。”

“至于今日,你们也是有意让我在朝堂上宣布泉州战事已起的军报,引我动手。”

“为了引我入局,我们的陛下可真是用心良苦。”刘相厉声道。

怀文挥了挥手,命人迅速将叛军的尸体处理干净。

“多行不义者自食恶果,这并不奇怪。”

“那你呢?”

刘相质问道:“你屠尽了这些人,便不算行不仁不义之事吗?”

怀文抬眸看向他,反问道:“这些人从何而来,想必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
“他们本就身负死罪,死不足惜。”

刘相神色微滞。

“你们连这都查到了?”

“不是什么难事。”怀文语气冷淡道。

刘相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收拢各地的山匪,为他们的种种罪行提供庇护,让这些无恶不作的山匪为他所用。

需要提拔自己这一派的某地官员时,刘相便会用这些山匪作为他们的政绩。其余时候,铲除异己,杀人越货,一国的丞相做了势力最盛的匪首。

太上皇并非不知道刘相私底下做的这些事,只是树大根深,抓不住实证,便无法将刘相及其手中的势力彻底铲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