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来往,这场谈话更是猜不到目的。
如果他也知道自己是第一监察室监控目标的话,那另当别论。
贝里主动伸手,“新婚快乐,尤里安警员。”
尤里安和他握手,“谢谢警长。”
“我开门见山地说,今晚见你,主要是因为我听说尤里安警员是躯体依赖症患者。”
贝里说的事情完全出乎意料,在这样半公开的场所谈论隐私让尤里安本能抗拒,“所以?”
“你是轻度,对吗?”贝里或许是当官久了,说话时自然而然地掌控全局,“警司里除了当年我的长官,没有第二个人知道,我是躯体依赖症中度患者,和妻子成婚二十六年,分居二十六年,这就是我没有子女、没有私生活的原因。”
尤里安沉默看着他。
“意外吗?”
“您的隐私,我说什么都显得冒犯。”尤里安皮靴踩住石缝中的草,用脚尖轻轻碾,“可是说真心话,我很意外。”
贝里从口袋拿出烟盒,打开面向尤里安,“当年动乱,你应该了解一些,处在紧要关头,上司认为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弱点,由此一直保密。”
尤里安不会抽烟,但这个举动是个缓和气氛、拉近关系的信号,他需要做出回应。
他抽出一根,“您当年处境一定非常艰难。”这是真心实意的。
“何止艰难。”贝里点着了烟,“我付出了半条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