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又从何说起?”
庆王有些转不过弯了,当初他拉拢柳郁时,柳郁前脚拂了他的面子,后脚就去了陈安府上,这不是陈安一系是什么。
“你不明白,”曹相摇摇头,压低声音朝庆王说,“陛下看似糊涂实则成算深沉,他常以皇后为借口将柳家小子唤进宫中问策,这便足以证明柳家小子到目前为止都绝非安王一系,否则陛下不会如此信任于他。”
庆王惊讶道:“那柳郁……”
曹相按了按庆王的手臂,小声说:“若是你日后,”他说着已手指了指天,继续道,“柳家小子自然便是你的臣子。”
庆王听到这话心中大喜,等他日后登基,柳郁那家伙还不是任凭他拿捏,想到这里他便觉得畅快无比。
“老爷,有杏阳来的急报!”
这时,一名属下在屋外通传道。
两人立刻停下对话,曹相出声道:“呈进来。”
属下应声进屋,恭敬地将一封信件呈递到曹相面前。
曹相一看是杏阳知县发来的信件,立刻挥退手下拆开信封,只是整封信还未读完,曹相便已经怒火中烧。
“蠢货,这帮蠢货!”
杏阳那几个蠢货将地方仓储掏空后为了不被朝廷派钦差督查,竟然瞒着他谎报灾情,还是等钦差都派出去了才来信告知他!
秋羲神色沉重地骑马走在污水遍地的街道上,视线从街边越来越密集的灾民身上一一扫过,越往杏河的方向走,他的心也渐渐下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