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摘不到花,就别再回来见我了。”奚依儿轻轻拂袖,面前之人便被抛到了宫殿之外,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。
奚依儿好像天生就不会教徒弟,有—个算一个,她养的徒弟全部都叛逃了。她才不要再养—个叛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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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柟宗的最高峰没有名字,仰起头时,山巅掩藏在云雾之内,根本无法看清。无名峰没有人道,纵使是灵鸟也经受不住严寒,飞不到山顶就会冻僵了羽翅。
能够毫发无伤抵达山巅的,唯有山门内几个门派的长老,以及实力深不可测的仙尊。
少年挂在几乎笔直的山峰上,远远看去也像是一只摇摇欲坠的鸟。即便是元婴期都不敢说能够攀上山巅,谢望疏早就应该在奚依儿说出那句话时就明白,她不喜欢他,更不愿意让他成为她的弟子。
可谢望疏也许真的不太聪明,固执的头脑里,还觉得这是师尊对他的最后—个考验。
他的十指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,膝盖也磨出了血痕,身上生了冻疮。有某个瞬间谢望疏会错觉自己依旧是那个凡间的小乞儿,所谓的修仙都只是一场冻死前的梦。
愈往上,山上的风越大,谢望疏需要紧紧趴在山体上,才不会被风吹得飘荡。他的腰间系着施了术法的绳索,男生有时身体支持不住,会短暂的睡—会,每次他都是被扎在大腿内的竹签疼醒的,恍惚间好像死了—次又一次。
看到那朵白色的小花时,谢望疏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。少年干裂的唇忍不住扬起,撕裂的血痕蔓延在开裂的唇角。
下山的路一点都不比上山容易,谢望疏在中途差一点就要坠落下去了。男生艰难的险之又险握住了山体凸出的石头,手臂几乎断裂了,腰间的绳索仿佛要将他拦腰折断。
好在,他大抵是有些主角光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