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城主府。
在那日祠堂之事后,谢望疏就不愿再放她—个人独处,即便是出门做生意的时候都总喜欢带着她。令那些与谢府有生意往来的人都不由暗叹,谢家长子冲喜之后,不仅身子好转了,竟还这般宠溺妻子,早知道,当初他们就把自家的女儿嫁给他了。
这些话他们自然是不敢当着谢望疏面前说的,连类似劝他纳妾的话都半分不敢提。不知为何,从前只觉得谢家长郎虽经商本领深不可测,但性情温润,也可开得玩笑。可在他婚后,[谢望轩]却变得愈加捉摸不透,即便未流露出什么不悦的情绪,只是随意瞥他们一眼,就让人心生胆颤,不敢得罪忤逆于他。
而[谢望轩]每每带着妻子做生意时,更恨不得将她掩盖的严严实实,珍惜爱护之意不言而喻,谁若是多看了她一眼,[谢望轩]便恨不得剜了他的双眼。
城主府。
杏花密密麻麻的开了,糜丽的花瓣颤颤巍巍的在枝头轻颤,风—吹,便落在女子的乌发之上,发丝因此染上清香。
花开糜艳,城主近日特意设宴,邀请了城中一些有名望的家族做客。
奚依儿作为谢家长子的妻子,也被谢望疏带了过来。她坐在谢望疏的身旁,隐隐有些无聊,指尖摩挲着茶杯的杯壁,唇瓣贴在瓷白的杯沿,轻抿了—口。
谢望疏伸出手,轻轻摘下了落在奚依儿发丝间的杏花。花缠在手指间,男人低眸,看着趴伏在指尖的花,低眸,将花瓣咬住,咀嚼。
“依依,不喜欢这里吗。”
奚依儿耳尖颤了颤,“这里的椅子有些硬,坐的腰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