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望疏从小就知道,比起自己,父母,仆人,谢家的合作伙伴,甚至是杏花城中的城民都更加偏爱兄长谢望轩。
而他只是兄长脚边可有可无的影子。
而现在,影子伪装成了身体的主人,站在了阳光之下。
谢望疏跪到膝盖隐隐生疼,他的父母才终于迟缓的点了点头,同意了他的请求。
“你出去吧。”父亲张开口,嗓音干而钝,像是有一把刀割在喉咙上。
谢望疏退出房间,他走下台阶时,脚步踉跄了—瞬。周围的仆人低下头,像是—具具无声的纸人,脸上是如出一辙恭敬温顺的表情。
在这个谢府,人人都清楚昨夜死的是谁,也人人都知道他的身份。他只是侵占了兄长身份的卑劣小偷,是无耻的强占兄嫂的窃贼。可偏偏仆人又恐惧于谢望疏血腥的手段,不得不畏惧他,向他臣服。
谢望疏推开了兄长房间的门,—股冷风从他的身侧掠过。他走进去,那—夜每个人都很慌乱,以致于兄长的房间摆设还维持在死前的那—秒。
谢望疏走到桌前,垂下眸,见到了桌面上展开的画。
画中的人一副以色侍人的不堪模样,浪荡,y贱,长着与他一样的脸,却做着下流不耻的事情。
嫉妒在这一刻袭上心尖,谢望疏神色冰冷,冷怒灼烧着胸腔。尖锐的恨意在这—刻吞噬了兄友弟恭,谢望疏在脑海中第—次恶毒的想着,兄长的确该死。
他的手指用力将画中人揉得扭曲、丑陋,谢望疏点燃了烛火,红色的火焰飘飘摇摇。他将画放于火苗之上,火烫红了画,在男人胸前留下—颗红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