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那人从浅眠中挣脱,无意识抬手覆眼, 挡住光线。
谢知?意有些许起床气,不算重,只?是醒起来后,喜欢闭着眼躺一会,无论上学还是上班时,都会特?地将闹钟提前十分钟。
江钟暮注意到她?醒了,虽不了解这个?小毛病,却也不主动出?声打?扰,只?是自顾自地站起来,去旁边翻了本薄书,然后回?来为谢知?意扇风。
顾及着这人刚醒,江钟暮并?未扇太快,一下又一下的轻柔凉风拂去,只?带起耳畔碎发。
这对刚刚从闷热睡眠中醒来的人而言,无疑是极大的诱///惑,就好像酷暑下的冰块,连坚持多年的小习惯都可以舍弃,挪着身子往那边靠。
只?是这凉风并?非靠得近就更舒服,全取决于摇扇人的力度。
江钟暮怕她?刚醒受凉,不敢太快,可却忽略了对方的感受,这微弱的风就好像冰块在眼前,却只?能一次又一次的轻碰,磨得人烦躁至极。
谢知?意眼帘颤动,用睡意未消的嗓音沙哑,低声指挥道:“快点。”
可江钟暮却不理会,甚至还将扇子拿远了些。
焉坏的小豹子察觉到了可乘之机,故意将诱饵拉远,企图让猎物?自己跳入陷阱。
谢知?意贪凉,再加之头脑浑浑噩噩的缘故,便又往江钟暮那儿一点点挪,最后如江钟暮所愿,靠到她?的大腿上。
之前细心理好的发丝又散落开,些许顺着床边、落在半空中,如长廊藤蔓般摇晃。
谢知?意不想管也懒得管,昨日累得太惨,几乎是昏睡过去,眼下还被睡意拉扯着,要不是实在闷热,早就已经再与周公落子。
扇风的那人很不敬业,猎物?都主动进圈套了,也不知?道给予奖励,还保持着那时有时无的速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