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生的较旁人高了些,穿戴的甲胄都是特制的,所以”
所以在这场战争里,殿下穿着不合身的披甲在场上卖命。
陆燕芝窝在他的身侧,垂着头不叫周重邛看见自己的眼泪,:“殿下惯用的甲胄呢?”
周重邛伸手慢慢的擦了擦她的眼泪,轻声道,:“入京城百里内,诸侯及武将,不得着甲私藏甲胄、攻械利器,是为谋逆。”
几次三番,殿下为着圣上出生入死,这么危险的事,圣上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?
心头愤懑了片刻,这样的怨怼之言陆燕芝到底还是忍了回去。
这话她不能说,若是激起了周重邛的不平之气,再怀康帝面前挂脸就坏了。
她闷闷的道,:“殿下应当是在帐内运筹帷幄的那个人”
听出了陆燕芝的意思,周重邛拍了拍她,:“战场上瞬息万变,总想着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,总是要付出些什么的。”
“一将功成万骨枯,我从大晋带走了那么多的儿郎,总想着还是能多带一些人回家”
“慈不掌兵哪怕再想,我也知道分寸,眼下我也很少身先士卒的去拼杀了。”
“可如今是在京中,皇兄身边得有个得力又放心的人”
说来也是无法,因为只要在场上,极其显眼又格外能打的周重邛无论时候那都是集火的目标。
昨日在宫中锣鼓喧天中,台上的人画的是假粉墨,唱的却是真霸王,那些挥舞的花枪也是真家伙。
摔杯起事后的长乐世子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,有不少被他收买供养的大臣都走了出来请怀康帝禅位
这个逼宫的‘戏码’甚至都已经算是大晋皇室的特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