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搁在从前,二人成了亲,奚昕然恨不得扑着咬他,但是如今,她正一点点的劝着自己将对他的那份喜欢硬生剥离,自是不会再给自己与他独处的机会。
“奚小姐怕我夜里不安分?”他忍不住笑意,指了自己的伤腿,“我都这样了,还能做什么?”
“我不是怕你不安份”她不讲,她是怕自己不安份。
“那你怕什么?”他再强压了心里的笑意问。
奚昕然低头绞着自己的两根手指不说话,耳轮渐红。
他只能以退为进,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,“罢了,既奚小姐不放心,那我在椅子上对付一夜便是了。”
话落,他甫一起身,“奚小姐睡床上便是。”
瞧着他起身那股费力的样子,奚昕然也不是铁石心肠,着实不忍,只能上前去按住他的胳膊,将人按了回去,“算了,不过就是对付对付吗,你腿不好,你睡里面,我怕夜里起夜再碰了你的伤腿,我睡外面就是。”
对面的人面上无波,实则心里得意的紧,强绷着呼之欲出的笑意顺从她意又坐回床榻。
过了七夕,夏夜便显得凉爽许多,再不似先前夜里热的睡不着人。
奚昕然每日都有沐浴的习惯,洗漱干净再回来时,且见着床榻上已经躺了个人,她有些不习惯,行至榻前亦十分不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