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杵在原处本能反驳道:“你不是住书房吗?跑这来躺什么?”
“大小姐,书房连张榻都没有,再者,我腿都伤成这样,不能来房里歇躺一会儿?”
他指了自己的伤腿可怜巴巴,动之以情,“再说,我即便腿伤了也是尽心尽力去查你爹的案子,就冲这,这床榻也值得我躺上一躺吧?”
吃人嘴短,拿人手软,眼下的确有求于祝珣,这人也的确是如他所言尽心尽力,奚昕然被他说的一时哑然,虽有些不情愿,也只能瘪了嘴应下,搀扶着他朝前行去,压根没瞧见那厮一副阴谋得逞的嘴脸。
将人扶好坐下,奚昕然乖巧站立一旁,“你腿既伤了,今日你便睡在房里,我去厢房住便是了。”
“去厢房?”祝珣眉梢一提,显然不同意她这个提议,忙道,“这宅院平日无主人居住,厢房也仅是扫灰,不晓得有没有蛇虫之类的盘居,今日都这个时辰了,你去厢房住怕是有所不便。”
“啊?”一听蛇虫,奚昕然只觉头皮阵阵发麻。
他这些话骗骗奚昕然这种素日不理府事的小姑娘也就罢了,她若稍有些当家的经验便能很快分辨出他所言是真是假。
这般家世,即便再偏僻的庄子,下人们也不敢怠慢,自是每日洒扫,不敢出任何纰漏,哪里允得所谓蛇虫出没。
“那我怎么办啊?”奚昕然环顾房中,也没得能睡人的卧榻可用。
祝珣沉默甫一,而后面色为难的抬起眼来,拍了拍身子里侧,“若是奚大小姐不嫌弃的话,你就睡里面,我睡外面就是。”
“啊?”知晓他意,奚昕然又是一惊,指着前方榻里道,“你在想什么呢,让我跟你睡一张床?才不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