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管当着谁的面。偷镯子这事儿,就算你做的出来,栾嫂都做不出,栾嫂从前好歹也是在我院子待过的,将我的东西收放的不知有多规整,姑姑从前送我的东西也不曾见在她手里丢过一件,怎就偏生看中了你的,就算偷也偷个好说话的,何必往你孙姨娘的心口撞。”
“如今闹出了人命,惊动了大理寺,虽不是你亲手所杀,可与你也脱不开干系,竟还有心思请人喝茶。”
说到后半句时,有意朝一侧瞥过,等同于是连祝珣一并骂了,尽管他茶汤未碰一口,但只要是她心里不痛快的时候,祝珣连呼吸都是错的。
之前所言,亦是句句发自肺腑,为栾嫂鸣不平。
越说越过分,丝毫不将她放在眼中,当着祝珣的面给了她个没脸,孙姨娘脸色越发难看,也忍不住斥责,“昕然,你平日再瞧我不顺眼,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,当着祝大人的面,你这样怕是不妥。”
“有何不妥,我说的哪一句是错的?”她又道。
奚霁林一见,也忙过来增势,“就是就是,杀人不一定用刀,可是若真是孙姨娘您把人给逼死了,你弄不好也是要吃官司赔银子的!”
他似觉得不痛快,仍对着祝珣补了一句:“我说的对吧,姐夫。”
一句突如其来的姐夫,又让在场之人皆是一怔,许这称呼颇为怪异,许是祝珣从未想过要做他的姐夫,总之,他脸上的颜色有些不大好看。
祝珣瞧看奚昕然一眼未讲话,奚昕然更是当场石化在那处,姐夫一词太过暧昧,似有一条线,生生的将她与祝珣拉到一起,素来牙尖嘴快的人现在竟也有些不知所措。一时气氛僵尬,好在此刻验尸的仵作前来回话,行至祝珣面前稍叩一礼,“祝大人,尸身已经验过,身上无伤,的确是溺水而亡,不过还有一样,死者怀有身孕,大概两个月左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