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昕然何时回来的?”孙姨娘身子稍侧,面带笑意。
“刚回来,”奚昕然一顿,放下环绕的手臂朝前行了几步,阴阳道,“刚回来就听说家里出事了,姨娘好兴致,你院子里出了事儿,你还有心思喝茶呢。”
听出她话中深意,孙姨娘笑意不减,徐娘半老扮起无辜来,弱柳扶风,“你说说,这栾嫂,我不过是骂了她两句,她竟想不开,不就是一只金镯子吗,寻不到就寻不到了,就当给她了,也不至于搭上自己一条命。”
言外之意也不承认栾嫂是冤枉的。
最让奚昕然厌恶的便是这副颠倒黑白的嘴脸,不由又问:“那姨娘这镯子可找到了?”
“找是找到了,不知谁放在我枕头底下了。”她仍是一脸讪笑。
“没带着你的镯子跳井可真是可惜了,没带着你跳,更是可惜。”她心里是如何想的便如何说,一向如此。
听晓过她的直白,但没想过能这么直白,祝珣目珠微动,终也忍不住转向奚昕然所在方向。
当着外人面孙姨娘一时脸上挂不住,强撑笑脸说道:“昕然,当着祝大人的面说话也没个遮拦。”
弦外有音,也势让祝珣瞧瞧,这姑娘性子并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