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宋眨了眨眼睛,片刻也不敢耽误,赶紧说好。
夜已经很深了,靳泽还是雕像一样抓着?淮言的?手,坐在病床前面。
林宋很识趣地退到了门口守着?。
他原本还想问?问?靳泽该怎么?处理王淞明?跟陈东的?,毕竟陈东那个爹的?电话已经打到他这儿来了。
但看着?样子,他觉得还是缓缓为好。
*
没开灯,靳泽就坐在病床边上,握着?淮言的?手。
起初淮言睡得并不好,但手上握着?的?热度太过于令人安心,再后面药效退了下去,他的?呼吸也慢慢清浅匀长起来。
反倒是靳泽,头脑好像在不知道哪个瞬间就变重了,接着?跌进?了一个绵长的?梦里。
梦里出现了一个青年,青年背对着?他站在窗户边,洁白?如玉的?脊背,在模糊的?光影下泛着?莹润的?光泽。
纤细轻薄的?脊背,挺翘柔软的?臀,笔直的?腿……
靳泽无比清楚这是一个梦,一个旖.旎的?春.梦。
在自己的?梦境里,他无法弄虚作假,没有自欺欺人……
在他的?春.梦里,他的?性.幻想对象,是一个男人。
然?而没有排斥,没有抗拒,靳泽甚至在梦里听到了自己响得出奇的?心跳声。
他看到自己伸出的?手,也听到了自己清晰无比的?声音,他对着?那个青年喊:“言言……”
场景突然?转换,世?界天翻地覆。
青年那双小鹿一样的?眼睛微微泛红,乖乖地叫他:“哥哥,哥哥……”
青年软糯的?调子变得有些急促,和平时的?样子也不一样了。
外面好像在下雨。
春天的?水势太过湍急,伴随着?细雨,热气氤氲成薄薄的?雾气,让两人身上都不同程度地带着?些潮湿。
梅雨季节,潮湿又炎热,靳泽喜欢这种过分的?热度,尤其是和淮言一起。
所有的?情绪在梦里都有了一个宣泄口,无比诚实,又饱含炙热。
淮言的?脸很红,红得可?爱,眼尾的?水汽让青年的?睫毛结成一团,他的?睫毛也很可?爱。
梦里的?他疯了一样,去吻淮言的?脸,吻他微微颤抖的?睫毛,吻他鼻尖的?小红痣,吻他的?唇……
比蜂蜜甜,比蛋糕香,靳泽尝到了他认知中所有味道之外的?美味。
不是酸,不是甜,不是苦,不是辣。
是激动,是兴奋,是胆颤,是虔诚,是求而所得,是得偿所愿。
心里的?野兽终于被彻底释放出来,在无人得以窥见的?梦里。
靳泽的?动作越来越快,越来越急,要将淮言拆吃入腹一般吻他。
言言是他的?,是他一个人的?,是所有人都不能抢走的?!
“哥哥,哥哥?”
青年的?声音从?很远的?地方传来,又清晰地到了他的?耳朵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