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胸腔中苦闷到近乎窒息的彼时,白玛从微信上发来消息:“收手机了吗?”出道初期,他们是没收手机的。
“好累啊,”白玛又说,“我不想去上选修课。”
读着那几行简单到令人落泪的文字,暖气不充足的走廊里,乔奇祯垂着头。
良久,他挺直了背,在交还手机前对她说:“上的时候可以跟我打电话。”
“你不练习?”她回得好快。
“等会儿去,”说着,他推开门走回宿舍里,“先把公共课作业写了。”
好久之前的回忆,直至今日,仍然让他打了个寒噤。
乔奇祯全副武装,做了去医院见白玛的准备。甚至中途还停车让助理帮忙去买了袋果汁软糖。
结果来的不是白玛。
商沉把保温盒一放,也不怕丢脸,没羞没臊地高声说道:“爷爷,孙子来看您嘞!”
乔奇祯满脸惊愕。
一瞬间,心被碾压成齑粉。他微微眯起双眼。
“白玛来找我,请我帮忙。你也知道的,我反正每天也就在我爸公司干坐着,闲得很,所以就来了。”商沉替他把饭盒打开,将里面显而易见的确是白玛做的菜取出来。
乔奇祯说:“那她人呢?”
“……”商沉一愣,转了转眼珠,说,“好像跟她们主编同事一起陪几个作家去蹦极了?”
这倒不是游玩。
而是一桩正儿八经的差事。
杂志社刚好有活动,也算出差。本来要去的前辈突然确认怀孕,现实需要,又应朱姗强烈要求,白玛就去了。
其实朱姗也没有那么不能干。
主要是白玛太能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