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在这住了很多年,已经形成了习惯。
不过中途膝盖一软,摔倒下去。
乔奇祯匆匆忙忙扶她起来,又俯下身去拍白玛膝盖上的灰。她扶着他站立,明明睁着眼,却像幽灵,缺失生气。
梅朵措姆是第一次来。
她张望一周,又趁乔奇祯安置白玛躺下的时间上了个洗手间。在洗手台下的柜子里,她看到几包护垫。因为尺寸小,又轻,撕开外包装时很容易遗漏。
明明收入不低,却偏偏住在这种简陋的出租屋。梅朵措姆走出去,看到乔奇祯正俯下身和白玛说话。他上身压得很低,背着光,剪影灰暗又温柔。
等乔奇祯起身出来,梅朵措姆说:“辛苦你了。”
乔奇祯轻轻摇头,伸手抽出一支烟,对她说:“你也是。”
“唉,”梅朵措姆略微踌躇,抱起手臂问,“你女朋友不会介意吧?”
乔奇祯刚点燃烟,在奶白色散开的烟雾中吸了一口,拿下来微微咳嗽着:“什么?”
“我看你洗手间有女性用品。”
“哦,那个,”他回答,“白玛的。”
轮到梅朵措姆诧异。
这倒令她始料未及:“你们俩住在一起?”
“有段时间,我借她这里过夜。”乔奇祯坦白。
他们是青梅竹马,是比朋友和情侣更复杂的关系。小学时白玛经常搂着乔奇祯的肩膀,两个人有说有笑,把梅朵措姆吓得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