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早就说好了?”乔奇祯反问。
被反咬一口, 经纪人不好再说什么:“也是。”
于是他下车,口罩和鸭舌帽都有戴。意思到了, 随即走进医院大厅, 他在挂号处找到她们。因为——“只有这里有空座。”梅朵措姆很是无奈。
而在她背后, 白玛包扎了额头。伤得不重,她靠在贴满医保宣传海报的墙上,目光溃散,像熊熊燃烧的火把彻底熄灭后的模样, 和之前几天对比,那张疲倦的脸上满是乖张的反差。
“她心情很不好。”梅朵措姆说。舅妈操心的事还是发生了。
乔奇祯没回话,径自迈开长腿走到白玛身边坐下。人来人往,他拉下口罩,朝她靠过去,压低声音轻微地问:“饿不饿?”
白玛纹丝不动。
已经有人开始注意到这边,是正在自动挂号机前排队的女学生。交头接耳,往他们看过来。
不行了。
一旁的梅朵措姆做了判断。她合上眼,下一秒,忽然听见周遭的议论声,再睁眼,她看到乔奇祯旁若无人地把白玛抱起来。
“走吧。”乔奇祯飞快地做了部署,“我经纪人的车在外面,先回我那里去。”
“你…你……”梅朵措姆不敢喊他名字,却按捺不住惊讶,“你怎么……”
不然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?乔奇祯没说出来。
他们走出医院,还算顺利地上了车。美中不足是周围不少认出乔奇祯的人做了影像记录。
梅朵措姆连连跟乔奇祯的经纪人道歉,对方却很谦和大度,反而劝慰起她来:“没事的。从艺先从德,照顾家人是应该的。”
换了几条线路,多绕了几圈才进车库。这一次,白玛渐渐清醒过来,自己拉开车门往电梯间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