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玛笑得直不起腰来。尹夏霈则忿忿不平地抱怨:“那几个脑残。”
“那种敢来找麻烦的,只知道装模作样,看起来耀武扬威,其实最循规蹈矩不过。”白玛说。
尹夏霈叹了一口气。
“课题组里的朋友们都劝了我别和他们杠。”她说。
听完这话,白玛笑了一下。
那笑稍纵即逝,聚拢和消散的速度过快,因而渗透出几分嘲讽。
“朋友?”她问,“你做这件事,有谁出来帮你说话没有?”
尹夏霈沉默了。
她说:“她们也有自己的难处。”
“所以你其实没有朋友。”白玛说。
假如是朋友的话,她会因顾及她们的难处忍住不发言,又或者,她们会不顾难处为她挺身而出。
白玛不会治愈别人。
她只会持刀行凶。
并且令人难以反抗。
霎时间,尹夏霈已经被说服,只是凭本能试图辩解:“不是的,只是……”
白玛根本不理会,转身径自刷卡进站。
她路上又去7-11买了啤酒和饭团,一边吃东西一边玩《candycrh》。吃得太多,以至于找到一间公共卫生间,刚蹲下身,食物就自动顺着食道逆流出来。
胃袋空空荡荡,手上沾着呕吐物的气味,稿子一字不改已经一鼓作气写了四万字,72小时没有进入过睡眠状态,白玛神清气爽地回酒店。
她一路哼着soa的《世界第一努力的人》,脚步轻快地走到房间门前。正翻着钥匙,歌刚好唱到“我会一直守护你”,就在这时,她回过头,墙壁的尽头挂着一幅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