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刚见面时,尹夏霈没有开口就问乔奇祯。她说:“上次,直接问了你一些隐私的事,不好意思。我也是没想太多。”
花了几秒钟,白玛才会意她说的什么事。她说:“没关系。”
遇到割腕的伤,不可避免会想到那种事吧?
白玛是学戏文的。学艺术的不是尤其容易有些这样那样的问题吗?尹夏霈回想起自己在言情小说杂志里看过的青春疼痛文学,里面女主角就有抑郁症。文章大幅描写了女主人公如何在悲伤中开出一朵花来,即便散发出需要人拯救的气息,却也同时治愈了别人。
那样人物描写衰弱而绮丽,从不少不食人间烟火的读者那夺得了怜爱之心。
然而,眼前的白玛是这种角色吗?
答案是否定的。
她不是什么弱势群体。
她不会向别人求救的。
她甚至看不起他们。
白玛捡起一只苏打水的玻璃瓶,将瓶底抵在垃圾桶盖上,扬起手臂,用力地砸了下去。
“操。”
人群中传来一句微不可查的脏话。
但却几乎是所有人的内心感受。
再回过神,白玛已经拿着凶器朝他们逼近过来:“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是吗?反正你们也就只会聚在一起欺负说真话的人。看看是谁教训谁——”
说着她朝他们冲过去。那些人当即一哄而散,为首那个戴眼镜的更是边跑边骂:“神经病啊!”
尹夏霈也在这时幡然醒悟,连忙拉住白玛,在学校保卫袭来前溜之大吉。
她们没命地奔跑。最初是白玛被她拉着,到后来变成她去追逐白玛。两个人逃出校园,闯红灯穿过街道,跑到地铁站入口才气喘吁吁地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