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她不怎么需要去片场,但工作任务很重,加上打交道的对象又都不熟悉,天天精神紧绷得要死。
他刚出现时,要不是顾及这人的身份不一般,她的理性还在线,估计直接就晕他身上了。
被青梅竹马如此真心实意的夸奖,乔奇祯被埋了这么多天的憋屈感烟消云散,顿时雀跃起来。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剧烈摇晃,恨不得立刻就要带她杀到影视城最贵的餐厅包场:“唉,咱俩谁跟谁啊。你是不是很想我?别说了,我懂的。我真的懂。我心电感应到了——”
他一贯如此,喜怒无常。心情差时不教人看出来,好的时候黏糊得不行。大人都说他们俩恶心,实则白玛是冤枉的。
她习惯了他,也不多挣扎。只骤然想起什么,说:“前几天我遇到一个拍文艺片的,男主嫌钱少跑了,现在停工也不是,继续又不成。这行真难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他说。
“不过我跟人编剧聊了几句,感觉挺有才华的。好可惜。”
乔奇祯无意识把玩着白玛后领口的花边。
白玛睁开眼,望着乔奇祯因为离她脸太近而模糊的男士皮带。
之前白玛与本专业一位老师大吵一架被赶出教室,可聊天时提及他的作品,却还是毫不掺杂个人感情地给予好评。乔奇祯知道她对才华的评判向来客观。加之二人品味一致,听她这么说,他反倒好奇起来。
那时候白玛没想到,自己无心的一句话,会给乔奇祯的职业生涯掀起那样的风浪。
不记得是多少天后,她正在为上头加减戏的指令焦头烂额,乔奇祯突然发来消息。
他说他要演“那个片”了。
她耐着性子问他“那个片”是哪个片。
“你让我演的那个片。”乔奇祯说。
无缘无故的,明明乔奇祯根本没解释,白玛却在那一瞬间领悟了“那个片”:“我没让你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