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而久之,认生这毛病没改掉,应急机制倒是完善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。
乔奇祯去看她的时候,她就是一副省电模式的样子,坐在一个正在现场剪辑的后期旁边,手套也没脱,目光溃散,没有表情,显而易见在放空。
手机震动似乎吓了她一跳。
看到乔奇祯的时候,白玛甚至忘了问他怎么进来的。不过乔奇祯总有他的办法,一直如此。
前几天放任她连轴转的师兄见风使舵,师姐过意不去,齐刷刷让她脱身了。
刚进门,白玛就扑到床上。双人间,但乔奇祯当然不会碰别人的床,所以理所当然跟白玛挤到一起。房间很乱,没收拾过,两人并排躺在单人床上。
他脱掉帽子和口罩,翻看着手机说:“附近有什么吃的没?”
疲惫感对她来说着实是久违了。
没得到回音,乔奇祯伸出手去,摸索了好一阵,才捏到她耳朵。白玛没有耳洞,反倒是乔奇祯穿了几个。
“说,去不去吃火锅?”他问。
手指紧紧扣住她的肩膀,乔奇祯忍不住想,看样子,白玛是真的累坏了。
“……你也不怕胖。”她抱怨。
“之前跑了好几天练习室和健身房。”他问,“我来你就不能高兴点吗?”
白玛沉默了。
她小声说:“高兴。”
乔奇祯俯下身去,把脸靠到她头顶:“什么?”
“其实我真的很高兴。”白玛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