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么?”宴临似是没想到时喻薇会问,揽着她的肩往楼下餐厅走,“宴先生,阿临,老公,亲爱的都有。”
亲爱的。
时喻薇明显的发现宴临在这个词上语气微顿,且唇角上扬,眉梢眼角堆着笑,可信度有点低。
她嘴唇翕动了下,就在两个人马上进到餐厅时,声音极轻地唤了句,“老…公。”
“……!”
宴临觉得自己被老公两个字施加了三秒的定身咒,可他强忍着没表现出来,笑容坦然谅解,“没事儿宝宝,我知道你现在不好意思,以后我们经常练习就好了。”
听到宴临的话,时喻薇有些自责,换作她忽然有天发现丈夫失忆,对自己特别陌生,心里一定会很难受吧?
于是,回家的第一顿晚餐,宴临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福利。
时喻薇夹了块鱼肉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,嗓音轻柔,“老公,吃鱼。”
“秋葵不错,老公你试试。”
“鲜笋很嫩,老公你吃下看看。”
在时家没有寝不言食不语的规矩,可时喻薇性子内敛吃饭时不爱说话。但是在医院吃宵夜的时候,宴临经常找逗趣的话题,久而久之,时喻薇习惯了和他聊天。
不同的是,现在时喻薇主动夹菜,并且练习喊老公。
站在后面的陈妈见宴临一口一口的将时喻薇夹的菜都吃干净,眉毛扬了扬,眼神满是欣慰。
年轻人哪有那么多挑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