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逸辰身着宝蓝色长袍,很普通的面料,坐在秦淮河边的一只船上。
他换下了盔甲,穿着长袍,依旧是气宇轩昂,远山眉下窘窘有神的眼睛,悬胆鼻下薄薄的玉唇紧抿。
虽然去了江北,受太阳曝晒,可是,他的脸似乎并没有黑掉多少,还是干净的肤色。
“父亲,儿子总算是没有让你失望吧。”此时,他对着波光渺渺,感慨了一声。
有歌女走过来,问他要听什么歌,他摇摇头,递给那歌女银子:“这些银子给你,请你离我远一点,让我安静一下就可以。”
歌女果然就走开了。
一只船,一个人。
杨逸辰想起那些血光,那些杀伐,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。
原来,此次,他去了江北,表明上是抗旱灾,其实,哪里有什么旱灾。
他遇上的不过是结党营私罢了。
江北的官员们为了骗到朝廷的抗灾救济银子,就编造旱情,杨逸辰过去的时候,就被他们热情款待了。
大吃大喝之后,他们就要杨逸辰和他们合作,分掉那些灾银。
杨逸辰若是不肯,江北一直都盛传有劫匪。
原来,所谓的劫匪,不过是他们这些地方官员,监守自盗罢了。
官员和地方的盗贼联合起来,凡是不听话的朝廷官员,来到这里,都必须要朝廷下发的银子分掉给他们,如果不听话,就一定会死在这里。
死因就是遇上了劫匪了。
当然,如果死了,地方官还是会把救灾的银子给分掉,上报朝廷的时候,就说是救灾用掉了。
为了堵住朝廷来的官员的嘴,地方官员也会分一些银子给他们,这样他们才放心让朝廷派官回去。
因为这样,朝廷派官就不敢告发他们,若是告发,朝廷派官自己也已经贪污了,脱不了关系。
朝廷律法对贪污的惩罚是非常严重的。
轻则掉官,发配边疆,重则掉命,诛灭九族,所以,一旦答应和地方官员分赃,就不会有人告发。免得惹祸上身。
历来江北一带都是这样的,所以造成民不聊生,可也没有人敢管理。
这次,杨逸辰过去,自然也面临着这个问题。
逸辰自然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,可也明白,他已经来了,就没有白白回去的道理。
他借故推说太累了,明天再回复他们,就先回到驿馆休息。休息的时候,打开了一个锦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