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安心,王龄确实是个栋梁之才,他折子上写的这些是她考虑了许久才形成的想法,只是两个相似的计划里那个要受委屈的角色不同,她想的是哥哥卫风致,而王龄却要自己去担着。
“这事与你要休妻并无关系!”虽然效果会更好,可她不想他因此连家都毁掉,那样太不近人情了。
“您误会了,即便不为此,臣也一定要这么做的。”王龄说道。
“让我再想想。”看着殿外,花红柳绿的时候为何就有诸多烦心事呢。
思来想去,卫林下决定不过问,只在王龄宣布休妻的时候下了旨意略微责斥了一番,栗薇姮泪眼汪汪的来求见,卫林下只得安慰她会严厉斥责王龄,先让她在宫里安置了。
这事暂先这样拖着,正巧燕国有报,燕太子伤寒不治身亡,燕王本来就子嗣稀少,这样一来再只能立庶子了,卫林下恩准立了庶子卖燕王一个面子,回头让丰收派人暗中收集燕国君臣与人往来的证据。
燕国,终归是一个大患。
秋天的时候,西征大军得胜回朝了,卫林下带着不满两岁的小皇帝奚祁郊迎大军,有功者或加官晋爵或开衙建府起居八座,将军乌颜律虽是异族,卫林下仍旧力排众议晋其为大将军,并将前朝一位老死在京的王爷府邸赐给了他,惹得朝臣们颇有些不平,甚至有人上密折将奚临轩之死的矛头指向乌颜律,卫林下攒着不批复不发还,然后召来乌颜律,隐去上奏折名姓给他瞧了,乌颜律是个直性人,气得紫棠脸有些发黑,竟至用他母亲的性命发誓。
自然,这些卫林下都知道,不过,这是笼络大臣的手段,不得已而为之。
未几,卫林下又听闻右相王龄与乌将军龃龉不断,终于有一天乌颜律上了折子告状,告王龄插手军务、又砸他将军府车轿泄私愤,这折子就像一个导火线,各种告状的折子纷至沓来,有说他京郊圈地夺民生路,有说他借支国库银两放高利贷,有说他排除异己,重用一批高门望族子弟,总之,除了没有强抢民女之外几乎都占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