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子摞起来有一尺高,卫林下先宣来王龄,关闭殿门,大声申斥了一番,后又让太监捧了这些折子到朝堂上,又狠狠斥责一番,夺去右相之职令其闭门思过。
正巧这会儿又有人来凑热闹,南内一位太皇太妃来奏陈,说她儿子长陵王生病她要去封地探望,还抬出了太上皇已同意的说法。
“他老人家爱子心切哀家可以理解,不过,哀家奉旨训政,遵的是国法,国法有定,除非太上皇崩逝,否则诸位嫔妃不得前去皇子封地,如果哀家给您破了这个例,各位都去讨太上皇老人家的可怜,这国法还立了有什么用?您但请回去吧,长陵王的病哀家会派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去,回头去给您复命。”卫林下给打发了。
但凡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不能令她们离京,否则将来她如何令诸王听话呢。
尔虞我诈的日子总是过得艰难而缓慢,在卫林下的意识里已经过了很漫长的时日,可抬头一瞧殿外,才刚刚飘了点稀疏的雪花儿。
青州再远,她哥哥应该也到京了吧?她给卫风致在吏部重新安排了职位,没有让他一步登天,这样朝臣即便对这国舅有不满也不至于太过。
卫风致来见她了,那两撇难看的小胡子蓄的更长,依旧有些没心没肺似的笑。
“沉璧,你不该此时叫我来,青州还有事没有安顿好。”卫风致说。
“我知道,不过,眼下京里我更需要你的帮衬。青州的事我另有安排,只不过眼下要先委屈哥哥你做一个吏部小官。”卫林下笑着说道。
“青州的事,先皇的安排……”
“你放心,我知道。”卫林下说道,奚临轩临行之前已告诉她为何将卫风致贬到青州去了,“你来了正好,在我眼皮子底下,太清也不会太给你添乱。”
“她?她要,意欲何为?”卫风致一脸怕怕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