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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嫁 东篱菊隐 803 字 2022-11-24

崔扶又笑,这回,很得意。他凑过来,在我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,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脸上,如果灯亮着,如果我面前有面镜子,我一定能看到自己的脸像猴子屁股。

我不知道该夸他是个世上少有的天才还是少有的白痴!

这种事,这种事他居然跑去勾栏院躲起来观摩!

回京啦

因为被崔扶的“新奇”言语所震撼,我一直睁眼到天亮,崔相公倒是睡得香,做梦还轻笑了两声,吓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崔雍住了一旬左右,崔扶去县衙的时候他便跟我们说说话,有时候也到附近走走,我却从没见他带笔墨画纸出去,也许,这儿的风景不合他的心意。晚上,兄弟两个偶尔喝一锡壶的清酒,然后下一盘棋或者闲聊几句散去,我抱着禾苗在旁总觉得这两个人和竹林七贤一般。

后来,崔雍决定启程了,送给我们一幅长画卷,有山坳里遍野的梅花,还有我们这座院子,还有后园的亭子,还有外面的田地,漂亮的是上面还有生动活泼的人,如果没猜错,一男一女应该是我和崔扶,小不点儿是禾苗,像一幅农家生活图景似的,不过,我喜欢。还有一幅,是正在水盆边双手捧着鲤鱼的禾苗,这幅倒是写实,看了很是传神。禾苗自己也十分喜欢,而且自崔雍走后他就闹着崔扶教他画画。

崔扶踌躇半晌,终于很不好意思地对禾苗说:“可是,爹爹没有你大伯画的好。”

哟,真难得,还有崔相公不精通的手艺,新鲜。

禾苗听他这样说便瞅我,我赶紧摆手:“别看我,我可不会。”

“那不如我们一家三口从头开始学吧。”崔扶说道。

“听说画纸很贵啊。”

“啊,有点,那用画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