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借我?”我研究那上面奇怪的字,一个也不认识,看着像老道们画的符似的。
“自然。”崔扶点头。
可这刚刚才沾了他的唇齿,我要是用了那不就是间接与他唇齿相碰了?
“你就一只箫?我看箱子里横七竖八的东西不少啊……”
“哦,那些我自己闲来无事削的东西,未完,吹不成调。”崔扶说道,“你是嫌我用过怕脏?”
“啊?哦,弹琴作画的不都把自己的家伙事看得重逾性命么?我是怕犯了忌讳。”我忙道。
“一家人不必分得那样清楚,况且,你都说了,家伙事,左不过都是给人用的玩的,斤斤计较那些无趣的事作甚。”崔扶说道。我一听,得了,到这份上,要是再推三阻四怪无趣的,是我央人家教的,再推便是不识好歹了。
我摆弄着箫,仍研究上面的字,不知道崔扶要从哪里教起。
“这上面是字?我怎么一个都不认得?”
“那是蝌蚪篆。”
难怪这么难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