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有人因他自己不识得缶而嘲笑于你,你就给他讲段蔺相如的故事,若他连这个还是不知道,你便从盘古开天地讲起,看谁还敢出言不逊!”崔扶说道。
“算了吧,讲的多错的多,讲错了丑上加丑了,还是换个常见的吧。”我说道。
渑池之会,秦王让赵王鼓瑟,蔺相如为了扳回面子让秦王击缶,想必这缶乃是比瑟要等而下之的东西,我才不学,况且,这么多个,胳膊伸来伸去的多费力。
“那,我想想。”崔扶轻轻击打瓦罐,还是很悦耳,他笑了笑,“我善弹琴,不如你学鼓瑟,所谓琴瑟和鸣。”
我使劲摇摇头:“我一个女人家鼓着腮帮子多不雅!”
“要不,学萧史和弄玉?”崔扶又提出个意见。
“吹箫?”这是做什么,一会儿琴瑟和鸣,一会儿萧史弄玉的,非学一对一对的?
“虽不如琴精通,但也差强人意,教你的时候自己也精进一下。”崔扶说道。
我想了想,箫这东西可是好携带多了,不用让一帮丫环伸手跟着抱着,也不用捧着,只要弄一穗子挂在腰间即可,随时可以拿出来出风头。
“那就这个吧。”崔扶也不精通,到时候我即便又“差了些天分”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再说的。我打着小算盘。
55吹箫
崔扶小心把那些小罐子搬到书柜上,又翻箱倒柜找出一只箫来,打眼一看就瞄见密密麻麻刻着许多形状奇怪的字,他先自检视了一番又吹了几个音,评价道:“没有走音。”然后递给我,“这是我一直用的九节箫,音色倒是不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