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琉桑瞅瞅我,手仍旧要去揭布。
“得了得了,快缠好吧,这都什么时辰了,我还得回家吃饭呢。”我说道,眼珠子斜到眼角,生怕看见一股子血喷涌而出的画面,当然,还有个原因,我可不想看到卢琉桑光裸的上身,到时候肯定又给他平添了轻薄我的借口。
卢琉桑缠布的速度比拆还慢,他说让我帮忙。我呸了他一口。
等他好不容易缠好又慢条斯理坐到了我对面。
“不是骗你吧?”
“骗不骗的,你这伤口又不是我弄的,谁弄的你找谁去,我说看伤口可没答应伺候你下半辈子。”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会不懂么?想了想我又问他,“砍了你那个是男人吧?”
“嗯?”卢琉桑眼眉一挑。
“就您这脾性和德性,要是女的你还不死死赖着人家负责啊?我其实真有点想不明白,你说你堂堂范阳卢家的公子怎么这一出出的跟娶不上媳妇似的,你真不怕传出去丢人哪?”我栽楞着,身上软趴趴,但不代表我舌头也软趴趴说不出话。
卢琉桑想了想才回我了一句,就这一句——顶上我二十来年听来的看来的神鬼故事。
“若是我喜欢,就算砍我的是男人我也赖着。”卢琉桑说道。
我张张嘴,又觉得没什么可表达的,只在心里不停劝自己,断袖分桃龙阳之癖么,什么大不了,像他们这些贵族最喜欢了。
卢琉桑又说,你怎么不往下问了?
我说没什么问的。
卢琉桑喝口茶笑眯眯的:“所以,我是喜欢光光你才赖着你的。”
一言以蔽之:“你有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