嫉妒掉过头,继续牵着她散步于花田间,不置可否,他们衣袂袖摆拂过熏衣草,不自觉亦遗留下一片淡雅清香。
既然不反对,那她就当他默认了,有时候她觉得这么想,能节省很多猜测的时间。
她咀嚼了一下用词,用一种报道毫无音调起伏的口气道:“普罗旺斯村有一个少女……她喜欢了一个旅人,他是一个男的……”
前方的嫉妒一听,嘴角狠狠一抽,这种细节根本不需要特意强调的。
“那个男的旅人喜欢玫瑰,不喜欢薰衣草,于是玩弄完少女便要走……”玄婴按照自己的理解总结道:“少女觉得不能就此罢休,便坚持要追上去,她母亲觉得她单枪匹马地前去太冒险,便给了她一种灭渣男的秘密武器,那就是一束薰衣草……”
哈?她究竟讲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?这么一片漂亮得令他觉得如果带不走,那干脆毁掉也不允许别人有机会同他一样观赏的地方,却配上这么一个狗屎的故事?
他顿时有一种被人愚弄的错觉,嫉妒眉宇间簇起深深的一道折皱,阴沉阴沉地。
玄婴一无所察,因为这毁三观的故事终于大剧终了:“据闻薰衣草有净化的作用,少女便将藏在衣服的熏衣草扔到那个旅人身人,他惨叫一声,便化成一片烟消失了,后来少女也一并消失了……”
说到最后,玄婴略有一点小激动,没错,因为故事的结尾甚得她心,即使好端端的一个爱情故事,被她讲成一个恐怖伦理复杂故事,但她却觉得这个故事这样理解才是正确的。
故事讲完,玄婴期待地盯着嫉妒的后脑勺,但得到却是一阵久久的沉默。
“……女、人,你觉得这种连三岁孩子都嫌弃的无聊故事,有什么值得本殿站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的必要,嗯?”他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,阴测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