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剑的异端已走到了她的近前。
现在她的身前有刀,脖颈上还是刀,真可谓是“伸头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”,没什么好怕的了。
逼入死境的释怀令简臻的目光中添了几分狂妄和疯魔,这也是傅霭曾见到过的。
“长老,广场上的炸药早被我换了,你猜,换到哪儿去了?”
看他皱眉,简臻哈哈大笑起来,接着又突然停下,一字一句答道:“城,门。”
“你为了他们不惜把自己搭进去,值得吗?”
曾经疯狂的傅霭和冷静的简臻此时竟如同对调了过来,她是万万没想到眼前的恶人竟也能问出这样的问题。
“值!”她戏谑地看着傅霭,可说出的话却清醒。
“因为他们每个人都会敬我,爱我,他们可以与亲人团聚,可以去做无数事情,你呢?值吗?丹桑将会因你今日的暴行遗臭万年,凤的信仰将被人唾弃,这就是你为丹桑做出的‘贡献’。”
拖了太久,祭祀的大鼎中已经冒了火光,甚至连祭祀台边缘砖块上的镂空也开始涌出黑烟,脚底的烈焰已经蓄势待发,简臻没有时间了。
眼前刀锋一闪,她便引颈候着。
然而等来的却是身旁喷薄的热血——傅霭竟然将拘着她的信徒给斩了!
不等她反应,傅霭已经拽着她的胳膊走到了祭祀台的边缘,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几乎将她的半个身子都推出了高台。
才刚结束酣战的简鸣猛然看到头顶的一幕,霎时乱了呼吸,他一把拽下头上累赘的帽子,飞身跃起抓住了高台侧面支出的装饰用的斜柱,接着借助身体的重量一荡,顷刻间便翻身上了第三层的高台。
虽听不清傅霭在说着什么,但他只凭着本能抄起一柄被丢弃的长刀,朝傅霭的背后砍去。
简臻瞅准时机揪住傅霭的领子往前探身,将手中的匕首扎进了刺入了他的脖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