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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再见到祁衍,她几乎将一口牙咬碎。

上辈子都说了不嫁不嫁,这辈子再醒来就是眼前这副光景。

所有的事情她要终结在这里,顺便新仇旧怨一起算。

沈问歌将手里的匕首挽了个漂亮的花。

她向来不信命。

轿子停下,喜乐声,祝贺声不绝于耳。她利索的将手中的东西塞进衣袖中。

她的矫帘被掀开,有光亮透过盖头落进来。

这是喜娘要背她进府。

这一套流程,尽管时隔久远,她还记得。

不过已经忘记当时是什么心情。

沈问歌在盖头下自嘲一笑,那时的自己还在憧憬吧?

挽救浪子,成为典范。

以最后的结果来看,她好像是成功了,不过她没落得什么好下场。

她思忖着,由喜娘背着,一步步的,踏入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环境。

她被喜娘放下来。

这个时候,应该是新郎官过来牵她去拜堂。

等了些时候,也不曾有人过来。

沈问歌自是知祁衍的脾性,站着没有动。

直到一双绣鞋出现在她的视线中,这双鞋分外眼熟。

好像是她在闺中绣给自己未曾谋面的相公的。

祁衍那混球穿她绣的鞋也配?

沈问歌觉得自己的脾气见长。她可没忘将军府的三年他们两个是如何度过的。

她临死时,祁衍那几句话,应当只是安慰频死之人罢了。

这般想着,沈问歌一时竟不知该哭该笑。

“一拜天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