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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贴身丫鬟锦书怕她饿,背着她偷偷包好,在去将军府的路上扔给她。

沈问歌只觉得睫上一片湿润,有泪珠掉落,浸染她的嫁衣,在一片红艳中留下片片斑驳。

她居然又活过来了。

而且还是在自己出嫁的这天。

这时候,沈家健在,国无外患,是最好的光景。

那黄沙,城楼,嘶吼声仿佛还就在眼前,那架在脖颈上的刀,感知到血液的温热,依旧嗡鸣作响。

她知道,自己落的泪,是再活一次的泪。

她的锦书,现在也还是好好的。

上辈子在她京城被捉去西越之时,为她挡住敌人的刀,命归黄泉。

想到这里,眼泪掉的更凶。

她想弯腰,在有限的视线中捡起那块糕点。

没想到伸手时,冷不防袖笼中掉出一个物什。

是一把匕首。

匕首上嵌各式宝石,色彩纷呈,并不陌生,在沈家倒了那段时间,她无时无刻不在握着这把匕首防身,手心被这把匕首都快磨出茧子。

后来,就连这把匕首也丢了。

当初为什么要带上这把匕首?

这可不是吉兆。

沈问歌想了半天,才想起自己母妃一脸担忧的目光,拉着自己的手说:“歌儿啊,嫁过去定要保护好自己,带点防身的东西,毕竟”

作为当家主母,接下来的话再说下去不合规矩。

可沈问歌知道她说的是什么。

毕竟她嫁的是京城有名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,是将军府的二少爷。

这是母亲留给她防身的。

看着失而复得的一切,从不敢置信到慢慢平静。

既然在这个时间点,她又活了过来,那么,自然是要拿她的好夫婿开开刀。

即便他不是祸害沈家的罪魁祸首,他也不曾少做负她之事。

如果没记错的话,他可是在成亲这天,丢下她自己一个人,甩袖离开。